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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杂记

詹士元

走入大自然,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喜欢那份闲适所带来的惬意,没有俗务的羁绊,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拥有属于自己的蓝天、白云及丛林,能够自由翱翔。

俗话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当然我谈不上仁智之者,充其量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然而,我却独爱纵情山水,享受那份闲情逸致。因我觉得这是生活的调味剂,在忙碌于生活的间隙,适当驻足欣赏下眼前的风景,陶冶性情,生活的味道不是更芬芳吗?

也不知从何时起,除了喜好到处游玩,我还渐渐迷上了垂钓。

面对清澈的水面,一杆在手,岿然不动,眼睛盯着水中的浮漂。它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我的注意力,似乎满世界只剩下人和鱼竿,其余不复存在。

其实钓鱼是个技术活。对于初学者来说,往往尚不得要领,出行垂钓多半是无功而返。因影响钓鱼的因素很多,其中不外乎有气候、水域是否适宜,装备搭配是否合理;也有对钓点、线组、浮漂的选择和鱼情的判断,以及针对不同水域、鱼种去选择饵料;还有如何正确把握鱼吸饵的信号,及时准确提竿等。虽然学钓鱼时间并不长,可要写这些垂钓的经验感受,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尽。

其实说起钓鱼,古代喜爱此休闲活动的名人也颇多。最为有名的,当推西周的姜尚(字子牙)和东汉的严光(字子陵)。

传说姜太公(姜尚)垂钓磻溪,直钩无饵,离水三尺,愿者上钩。其实,他是借钓鱼等待出仕时机罢了。唐朝诗人白居易在《渭上偶钓》诗中,说姜太公是“钓人不钓鱼,七十得文王”。果然,钓到了周文王后,姜太公从此放下了钓竿,辅周伐纣,成了兴周八百年的功臣、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

姜太公钓鱼目的是当官,而严光恰好和他相反,为了避官遁世钓鱼。据记载,严光少年时是刘秀的同学。刘秀复兴汉室称帝以后,召严光到京师任议谏大夫。严光不愿为官,隐居富春山,以耕田、钓鱼自食其力,自此传为千古美谈。至今,浙江桐庐县城西的富春山还有严子陵钓鱼台遗址。严子陵隐居垂钓的高风亮节,深受古代文人逸士赞扬。唐代诗人李白在《独酌清溪江》一诗中赞道:“我携一樽酒,独上江祖石。自从天地开,更长几千石。举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永望坐此台,长垂严陵钓。寄语山中人,可与你同调。”

古人钓鱼,比现在舒服多了。因为古时环境尚没遭到破坏,自然水质较少污染,可供钓鱼的地方会多些。不像如今很多地方水污染严重,有时候要找个钓鱼的地方很不容易。我常去的钓点就几个,但凡遇到好天气,鱼口好,往往会有些收获。这个春天,去县城边的小溪钓了几回,钓得一些鲫鱼和小鲤鱼,但大一点的鱼,却从没钓过。不过钓到钓不到都很欢喜,毕竟钓鱼之乐,乐在其过程。

钓鱼更多的是要享受一份心境。正如林语堂在《记纽约钓鱼》一文中写道:“垂钓之乐是因常在湖山胜地、林泉溪涧之间,可以摒开俗务,怡然自得,归复大自然,得身心之益。”确实,凡人在世,难免俗务羁身,为名为利忙忙碌碌,难以挣脱。心胸愈来愈狭窄,最终毁了心情,坏了身体,得不偿失。倒不如坦然淡泊些,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随心所欲去生活,修身养性,不亦乐乎。

人生短暂,我们无法增加它的长度,但可以增加它的厚度。在工余闲暇时,我们依自身喜好,或醉心于艺术追求,或醉心于跋山涉水的旅程,或醉心于垂钓之趣。我想,这都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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