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峰
我时常跟身边的文友说,陈志泽老师是一位值得尊敬、感恩的文坛师长。这也是我建议促成晋江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编辑出版《陈志泽的文学人生》一书的最主要动因和情感底色。
作为作家的陈志泽老师,不但以其散文创作闻名于福建文坛,还长期致力于散文诗的创作和探索,是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家。
作为文学组织工作者的陈志泽老师,从20世纪60年代就读大学时开始业余从事编辑工作,到20世纪70年代初在德化县文化馆创办《德化文艺》,再到20世纪70年代末先后在泉州市文化局、泉州市文联工作,创办《泉州文学》,后来成为泉州市作协创会主席,兢兢业业、敬业奉献。
早在2016年,我就提议晋江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将陈志泽老师写晋江的散文、散文诗、诗歌作品以及评论晋江文艺现象和晋江籍作家的作品,汇编成《晋江人文风情》,列入“晋江艺文论丛”,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
在该书后记中,陈志泽老师一再表露:“晋江磁灶可以说是我真正的故乡,这样的情结,我一辈子无法割舍。”“我的家离开晋江后,我与晋江还是藕断丝连,特别是1978年1月我到泉州工作以后。由于我先是在泉州市文化局工作,文联成立后又调到文联,与晋江文化部门的工作关系一直特别密切,加上晋江的朋友时常热情邀请,我到晋江的脚步一直没有断过。”“晋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我在那里的生活成为我后来直到现在农村题材、侨乡题材创作的一个重要源泉。晋江文化部门多次邀请我去参观或采风,让我有机会吸取晋江时代生活的丰富营养。”
因为这样的情结,而且关系密切,晋江文坛一直受到陈志泽老师的注目。2000年11月,他倡导召开晋江诗歌研讨会,并发表专文《关于晋江诗群》,铿锵有力地宣布,“完全可以认定:晋江诗群已经形成”。此后,屡屡在泉州市的创作会议上介绍晋江诗群的发展情况,在福建省作家协会主席团会议上通报晋江诗群的喜人势头和经验。他在《晋江诗群丛书》总序中说:“这是一个因了众多诗的信徒的虔诚追求,经过长期努力、发展,逐渐走向成熟的充满希望的诗歌群体,人数多、水平高、发展快,值得人们为之鼓与呼!”
这也就为后来,从“晋江诗群”“晋江散文现象”到“晋江文学现象”乃至“文学的晋江现象”的出现,奠定了理论基石。
晋江文坛感恩陈志泽老师,而陈志泽老师也感恩晋江这方热土。他曾在2011年《星光·创刊百期典藏》中的《捧起星光》一文中写道:“长期以来,我确实把晋江的事看作是自己的事,把晋江的文友看作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和兄弟。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从不推辞。”“这一辈子做的事实际上也就是文学一件事了,能为晋江的文学事业添砖加瓦,我觉得荣幸!”
多年来,陈志泽老师不但为《新时期晋江文学作品选》等文集写过评论、作过序,为晋江包括晋江籍作家写印象记、作评作序更是不在少数。我读过的,就有他为李灿煌、洪辉煌、许谋清、陈雷、林文滩、王忠智、张励志、叶海山、蔡安阳、黄俊、伍棠、吴金表、龚书绵、林居真、王金标,乃至旅居菲律宾的施颖洲、王勇、丁德仁、默云、林海、寒冰、吴长榆等所写的文章。
在陈志泽老师的众多作品中,我们可以读到李五、施琅、王彬、黎刹、蔡其矫等晋江先贤,可以读到围头湾、深沪湾、紫帽山、灵源山、安平桥、龙山寺、草庵、古檗山庄、五店市等晋江胜迹,可以读到灵源茶饼、安海土笋冻、安海桔红糕、衙口花生、侨乡路亭、出砖入石等晋江风物,可以读到跳火群、侨批、读书室等晋江精神文化遗存,甚至可以读到晋江市花白玉兰等。
他对磁灶镇念念不忘、再三咏叹。在《晋江散文选萃》序中,陈志泽老师说:“我是在晋江出生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家一直都在晋江磁灶。可以说,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在这块土地上生成的血。我曾在散文和散文诗作品中抒写过青少年时期对于这块土地的印象和感受。”仅一个磁灶镇,就有《古镇陶魂》《磁灶和磁灶窑址》《大洋楼·小别墅》《红土地上的大埔村》《谒俞大猷墓》《情系故土》《我在晋江磁灶念小学》,以及散文诗组章《磁灶古窑址畅想曲》(《伫立在磁灶窑址》《金交椅山的传奇》《〈晋江县志〉汹涌着磁灶古陶》)等的大书特书。
在《古镇陶魂》文中,陈志泽老师慨言:“我的童年在磁灶度过,最深刻的印象是这个乡村遍地都是破碎的陶片。就是这种破碎的陶片磨砺了我的赤脚,磨掉我的娇嫩。”他正是从磁灶这片赤土埔出发,踩着磁灶的陶片,走上了他文学人生的璀璨之路……
晋江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近年来积极开展晋江地域文化与文学史的辑录和研究工作,由其编辑出版的“晋江人文社科丛书”已蔚为大观。新近出版的《陈志泽的文学人生》一书,实为又一大成果。祝愿这位可亲可敬的文坛师长,在新时代新的出发点上,创造更丰赡的价值,给予我们更多的精神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