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曾舟萍 陈巧玲
日前,九十九溪2000多亩水稻成熟,进入黄金收割期。站在田埂上,看着稻田在清风吹拂下堆起层层金黄的稻浪,前往体验水稻收割的记者心里冒出四个字——“稻田如诗”。
换上雨鞋、戴上手套、拿起镰刀,记者便准备往稻田冲去。九十九溪田园风光项目指挥部工作人员及时制止了记者的冲动行为,并找来两名老师傅,现场教授收割水稻技巧。“不要小看割水稻,这可是个技术活。”一名师傅说。
听完老师傅的一番讲解,记者感觉“割水稻似乎并不难”,甚至模仿他们的收割动作,内心豪情万丈:“今天,我强得可怕!”
此番豪情在双脚踩入稻田淤泥的瞬间便烟消云散。软绵绵的淤泥狠狠吸住雨鞋,记者连忙稳住身体避免摔倒。没想到,接下来还要面对来自水稻的“无情嘲讽”。记者左手抓起一把水稻,右手挥起镰刀,然而,想象中一刀割断水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只能像锯木头一般来回拉扯地割水稻。“你得用力,用力!”两名师傅一边如行云流水般“唰唰”割水稻,一边提醒记者注意左手和右手的距离,不要被镰刀划伤。
割了几把稻株后,记者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脚步越来越慢,双手犹如灌了铅,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此时,记者才真正懂得“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看到记者进展缓慢,老师傅颇为嫌弃,“你这速度,这一小块地三天三夜也割不完。算了,我找收割机帮你。”闻言,记者尴尬一笑,心中却如释重负。
随即,收割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记者坐在田埂上,看着收割机缓缓驶入稻田,履带所经之处,收割、脱粒、秸秆粉碎一气呵成。上百平方米的地块,不一会儿就只剩粉碎的稻秆头。收割机遗漏的边角地,仍有稻农在弯腰挥镰,汗水浸透的背在金色海洋中犹如山脊一般坚挺。
“如今技术进步了,都是精量播种、飞播直播、机械整地。如果还是靠人力收割,这2000亩地要好几百人一起忙活呢!”来自湖北的洪师傅一边抬起手臂,用袖子蹭去脸上的汗珠,一边和记者说起以前收割水稻需要经历割稻、脱粒、捆稻草等繁杂工序,“现在,两三台收割机,十来天就能收完九十九溪所有早稻。”
听着师傅的话,想起刚抵稻田时的天真,记者心中有些尴尬。大家眼中如诗的田野,深藏着农人泥水浸透的衣衫、腰弯向大地的谦卑,以及双脚扎根大地的坚持。